至于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做?

——穿着里衣躺在一张床上,还被鄢王亲自撞破……谁还关心你到底做没做过?

听着外边渐渐接近的声音,梁玥匆忙翻身下来:不管怎么说,先藏起来才是要紧事,只要不被鄢王亲眼撞破,事情总还有转圜余地的。

她正四下寻找藏身的地方,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这屋里的装饰虽不少,却几乎没有什么藏身的地方。

听着那谈话声已经近到了门边,梁玥急得额上都有些冒汗。

刘霸却一把扯住了她的手,往床底下指了指。

梁玥不是没想到床底,只是那间隙看起来实在是太窄了,纵使她自诩身材纤瘦,对能不能钻进去也有些发怵。

不过,这会儿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了。梁玥当地躺下身来,往里蹭去。

……不出所料,卡住了。

这下可好,不仅进不去,而且出不来了。

门被推动的声音像是被放慢又放大,梁玥心中生出些绝望来。

“大嫂……得罪了。”耳边传来刘霸的声音,梁玥只觉得胸前后背一阵疼痛……倒是成功被推进了床底下。

她忍不住抬手护住自己的胸口,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床底下的空隙比看起来要大很多,一人躺在下面倒也宽敞,里面虽有灰尘,但好歹没什么虫鼠,等那疼痛缓了下来,梁玥也松了口气。

将梁玥推到床底下后,刘霸立刻转过身来,看着倒像是被门响声惊动,匆忙下床的模样。

他看见来人,眼眶红了红,喃喃道了一句,“……父亲。”

然后又想起什么,脸上顿显惭愧之色,就势跪下行礼道:“孩儿不孝,让父王忧心了。”

刘钦叹了一声,亲身上前扶起了这个儿子,起身间,一个玉簪从刘霸身上滑落,未跌倒地上,就被人接了住。

刘登看着手中的簪子,脸色一下子就沉了,本来四处找寻的目光也一下子就收了回去。

刘霸本来就在观察刘登的神色,见此心里也有了些底——

他还以为他这位兄长真就这么舍得呢……原来……

“多谢大哥,这个簪子,母亲生前极为喜爱……我平素将它带在身上,倒像是母亲仍在我身边一样……”

他说着眼眶含泪,就要伸手去拿拿簪子,刘登却是掌心一合,一下子攥了住。

刘霸语气中带些不解,“……大哥?”

就连刘钦也带着些疑惑看过来,刘登扯了扯唇,拉过刘霸的手,将簪子放了上去,嘱托道:“这般贵重的东西,子让可要收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