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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衣轻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看着九阴那张挨在他手背上的脸忽然掩住口鼻侧身猛地咳嗽起来,咳的他消瘦的肩膀颤动好像一只振动翅膀的蝴蝶。

那咳的阵仗让九阴担心是不是自己要把他气吐血了,忙去抚顺他颤抖的背,“相公……”

却被他挥了开。

止水慌忙过来低声说:“爷您已经过康大夫说的时辰,不能再耽误了,该速速回府。”

裘衣轻尽量压着咳嗽,抓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背攥的发青,他却是清楚,既来了就没那么好走。

果然,皇帝裘景元转过头来关切的对他说:“是着了风吗?朕听着怎么比从前还要咳的厉害?别在这里坐着了,随朕去偏殿找姜太医来好好替你诊诊脉,知道你的病情如何朕也好安心。”

他也不等裘衣轻答应,挥手便说,嗣王身体不适今日便先散了,女眷们随皇后去赏赏花。

京中都道当今圣上贤德仁善,待嗣王如同亲子一般。

真是这样吗?

九阴瞧着裘衣轻越攥越紧泛青的手背,低声与他耳语,“相公可要我陪你一块去?”

裘衣轻却推开了她放在他轮椅上的手,任由止水推着自己随皇帝离去。

他消瘦的身子伏在轮椅里,竟让九阴觉得可怜,可他堵了气似得不瞧她,也不稀罕她跟过去。

皇后起身笑吟吟的拉住她的手说:“莫担心,姜太医医术高明,打小就给他瞧病最是熟知他的宿疾。你安心随本宫到那边园子里赏花,和小姐妹们一块说说话,等瞧完病嗣王就来寻你了。”

一群女眷起身跟着皇后再次去往百乐池水榭赏花,九阴瞧着温玉身子笨重先与皇后回禀了一声,让人先送温玉回府去休息。

送走了温玉,九阴才随着大部队又去了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