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他还是话里有话在同她生气,她也就才出门玩乐半天,又是被他派人来催,又是被宋家忽悠来,也没玩多久,怎么老生气。
她在外嘟囔了一句,“相公还是少生气的好,生气伤身子。”
他有生气吗?犯不上。
屋门外,宋老太太本就奔波的身体不适,如今又是晒又是气,头晕目眩的身体打摆。
“祖母!”宋燕锦掉着眼泪忙扶住了老太太,心里气怒却也不敢言。
站在父亲身边的白微偷偷看了一眼屋里头的步撵,惊奇极了,她没见过裘衣轻,却听父亲经常提起他,他确实另类至极,这种时候却还旁若无人先与他夫人说话,那宋家已是气的站不住了,尤其是宋老族长。
宋家曾经也是辉煌过的,宋鹤从前位极一品大臣,德高望重,又是一族之长,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对待过他,连她父亲对宋老大人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哪有遇到过硬闯入府邸,还将他们赶出房外,晾在一边的?
宋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当真是被气着了,烈日之下他们被赶出来,嗣王爷当他们不存在一般,毫不理会?当今圣上最重礼仪孝道,便是圣上也没有如此辱没忠良之辈,连个理也不讲的!
“嗣王爷便是这般对待岳丈家?对待长辈的吗?”宋鹤今日便是告到御驾前也要论个理。
宋老太太也很适时的悲哭了一声,说她这个当家主母要去皇后娘娘跟前讨个理。
九阴在屋中“啧”了一声,这些人实在太吵了,她刚要说话,身侧步撵里的裘衣轻先开了口,“宋老大人急什么,还怕我不跟你们算账吗?”
宋老太太扶着宋燕锦颤巍巍的从榻上站了起来,“嗣王爷要同老身算什么账?”
裘衣轻却不与她说话,而是叫了一声:“春桃,你来说说夫人今日受了什么委屈。”
春桃跪在了门外,脸上泪痕未干眼眶便又红了,“回爷的话,今日燕锦郡主说夫人的祖母老夫人回京病重,定要夫人回宋府一趟,还不许夫人回嗣王府与爷禀过,直接就将夫人带回了宋府,哪知夫人一进宋府宋老夫人便要夫人跪下听训,还要绑了夫人……鞭笞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