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九阴笑着跪坐在榻边,握着她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道:“这娃娃皮实的很,健康着呢。”
温玉瞧着她瞧着她,眼眶就红了一圈,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她的头发散了一些,“呢呢不要难过,我虽没有见过婆婆,但我嫁过来时我母亲曾跟我说,你母亲是个再良善不过的人,便是对待下人也从未半点苛责,若她还在世定是最好相处的婆婆。”她将燕呢的碎发挽到耳后,柔声与她说:“他们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放在心上。”她挨进了温玉的掌心里,“他们那些话对我来说,如同放屁。”
温玉忍不住笑了,“怎地嫁了人反而越来越口不择言了?”
她嘿嘿笑了一下,“许是恃宠而骄了。”
她又与温玉说了两句,没敢再多说让她睡下休息了。
等温玉睡下,她起身回过头发现窗外天已经黑了,星月挂在屋檐外,廊下的灯下人们也没顾上点。
院子里黑漆漆一片,只有门边的步撵旁,两个随从提着两盏灯笼站在那里。
她这才想起来裘衣轻替她请了御医来,一直没走的等在那边。
老太傅和白微已经送走了,老太傅还带走了宋老族长,宋明那院儿现在被裘衣轻的人守着,不许进出。
春桃小声跟她道:“爷问夫人,今晚是不是不回王府,要留下来看顾宋少夫人了?”
九阴望着那漆黑夜色里的步撵扶着春桃朝那光亮走了过去。
步撵里的裘衣轻瞧着她小红鸟一样走过来,站在步撵外问他,“相公是醒着还是已经到时辰昏睡了?我今晚要留在这里,有些事情要处理。”
他在步撵里咳了两声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