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太医脸色也变了,忙跪下道:“是‘封喉’剧毒,他藏在牙齿里,恐怕是在进门前就服下了,已经……已经毒发了。”
“皇叔来不及送我出宫了,我即刻便要死在此地了。”裘衣轻歪靠在轮椅里笑着望他,“正好,用我的血来给皇叔冲冲喜,侄儿祝皇叔求子得子,生下来是会喘气儿的。”
裘景元勃然大怒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襟,那衣襟上全是血,他一用力就能将他从轮椅里拽起来,他像是痛苦的低吟了一声,身体剧烈痉挛起来,“你……”
“滚开!”殿门外一声冷叱打断了他的话。
有人急忙叫了一声:“夫人您怎么来了?!”
他手里气息奄奄的裘衣轻忽然拼尽全力挣扎了一下,扭头看向了殿门外。
嗣王妃来了?
他也看向殿门外,却看见了一晃晃的光,那光像是……
“走水了!圣上水榭那边走水了!”有人在外禀报道。
“什么?”他一把将濒死的裘衣轻丢回了轮椅里,还没走过去,大殿就被人猛力推了开。
裘衣轻在轮椅里挣扎的攥住了扶手,看到一袭白色身影出现在了殿门口,她的衣袖被风吹开,发髻上的绒球被吹荡起来,她站在灯光下,月色外,像要飞走一般。
她那双眼望进来落在他身上,裘衣轻第一次在她眼神里看到呆愣和慌张。
她怎么来了?他不是吩咐过要白微和老太傅护送她回府去的吗?她是怎么一路闯过来的?那些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