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谷板着脸说:“我是怕你偷偷跑了。”免得没法跟柏哥交代。

“……”张末叶被人戳破了心思,只能佯装生气,关了小门板,免得多说多错。

可没过一会儿,小门板悉悉索索地又掀开了,露出姜唐黝.黑的脸:“小叶子,你真的会做饭?”

张末叶闷闷地点点头。

姜唐搓搓手:“你别生气,没有柏哥的话,谁也不敢放你出去,不过,你可以试试在他心情好的时候求求他。”

只要能走出这个小黑屋,就有希望离开这里,张末叶打起精神:“他一般什么时候心情好?”

姜唐伸出粗.壮的花臂,挠挠脑袋,又挠挠脑袋,陷入了沉默。

“……好像没有心情好的时候。”

小胖子谢聪不知什么时候探过来一张大脸:“反正别再他吃药之后。”

姜唐深以为然地点头。

“柏哥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变过,你们别忽悠她了。”伤筋动骨一百天,陈丰登端着绷带手,也凑过去出主意。

几个男生一直跟着石柏混日子,整天打打杀杀的,同龄女生很少,哪里见过像张末叶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在不违反柏哥命令的情况下,都找各种机会跟她套近乎,多说几句话。

几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还挺热络。

被“孤立”在一旁的陈五谷,看张末叶的眼神更凝重了,仿佛是正义的比干,在看小狐狸精,一脸的“众人皆醉我独醒”。

不过“小狐狸精”格外胆小又害羞,陈丰登急得卷毛都蓬松了:“你这样不行的!不能那么怕他,得主动,得豁出去脸皮,是人就不能免俗,爱听彩虹屁。”

张末叶茅塞顿开,若为自由故,什么不可抛?她有些敬佩地看着陈丰登:“那你是怎么做到不害怕他的?”

陈丰登理直气壮:“谁说我不怕他?”

“……”

*

石柏这几天早出晚归——就好像故意躲着她似的——张末叶连他的影子都没抓到,直到一场连绵数日的大雨降下。

据说绵延的雨势阻断了公路,间接影响了地下拳击场的生意,石柏便也跟着闲在家里长蘑菇。

机会得来不易,张末叶记得陈丰登的谆谆教诲,鼓足勇气去刷存在感,借着晨起“放风”的功夫,推销自己的厨艺:“柏哥,我做饭真的特别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