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柏脱下防护服，大步往外走。

“诶？小钟，你上哪儿去？”

石柏头也不回：“处理点事情。”

留在工作室里的另外几个技术人员齐齐伸了个懒腰，不知不觉，这位新来的“钟玛”，已经成了他们的头领。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上领导的头衔，可一旦干起活来，他们便不由自主地听他的话，钟玛似乎是个天生的领导者，年纪虽轻，却带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而他技术上也的确远超其他人，让人心服口服。如今石柏离开工作室，大家竟有种领导离开的错觉，想自由地开个小差。

“也不知道钟玛有什么急事，这几天都没离开过工作室，废寝忘食的。”

“看他那着急的样子，说不定是女朋友吧。”

说到“女朋友”的话题，几个大龄单身汉都唉声叹气，“长得帅就是好，做咱们这种没日没夜加班的工作，竟然还能有女朋友！”

“对了，今晚难得曹主管请假，咱们翘班去呗？”

“曹海峰不在，钟玛还在呢，能同意咱们走？”

“钟玛亲口跟我说的，任务进度差不多了，可以悄悄放松放松。”

“那工作室谁值班啊？”要知道，现在正处于研制“替代型专利”的关键时刻，试验品得有人二十四小时盯着。

“钟玛说他今晚没事，可以盯着。”

“真的？太好了，我太久没放假了！”“可是，公司明文规定，在加密工作室留守，根据保密原则，必须得两人以上，会不会……”

“都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相信同事？再说了，咱们这儿也没什么可偷的，自从上次‘失窃门’之后，上头恨不得把所有秘密都销毁，咱们这儿顶多一项‘抄袭’自己的专利，再就是‘强化病毒’。

谁疯了才会把那病毒带出去，是要挟持病毒和公司以及公司里几千条人命同归于尽吗？那得多恨公司？公司欠他年终奖了？”

那人说完，被自己逗得哈哈笑起来，提出质疑的人也觉得似乎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

戴宵吩咐负责官博宣传的工作人员把暗示张末叶蹭节目组热度、假清高真炒作的消息发出去之后，心情大好。

可还没等他好好享受一会儿，手机里就一连打包收到一大串消息，每个消息都有附件，全是自己的负面新闻。

而这些负面新闻的套路和西瓜台那几个领导的黑料套路一模一样，戴宵想到西瓜台那几位下岗的下岗，停职查看的停职查看，脸色就开始泛白。

他哆哆嗦嗦地给那陌生号码回复：“你是谁？要干什么？”

对方只冷冷回了几个字：“从现在开始，每分钟放一条黑料，直到把你黑叶子的造谣撤掉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