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智气得直翻白眼。
谁不知道你是老大,这都啥时候了,不紧着搬货,摆啥臭架子。
“快搬货。”余智是个财迷,生气归生气,不忘正事。
余礼、余义看着货车上那些鼓鼓的袋子也眼热,撸撸袖子,“好,搬货!”就想上货车。
齐郁杨早有准备,抓起货车车斗里一截木棍大叫,“谁敢来抢?我看你们谁敢来抢?”
她年纪小声音脆,吼起来没啥威力,可她急得想哭,看着太可怜了。
齐铁庚流下热泪。
这是他闺女啊,看看他闺女都被余家人逼成啥样,吓成啥样了?
他当爹的要是不能保护亲闺女,还活着干啥?
齐铁庚从齐郁杨手里拿过木棍,把齐郁杨掩护到身后,持棍怒吼,“谁敢抢劫?谁要抢我齐家的东西,先过了我齐铁庚这关!”
他这嗓门可就大了,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
围观的人群吓得直往后退。
余智也唬了一跳,傻愣愣的仰头张望,“妹夫,这可不是俺们的意思,这是这咱妈的意思……”
齐郁杨靠在货车上,双手抱肩,上牙齿和下牙齿直打架,“姥可吓人了,呜呜呜……我看见姥就害怕,我晚上一直做恶梦,姥要吃了我……”
齐铁庚快心疼死了。
余老太这是干啥了,把他闺女吓得做这种恶梦。
“铁庚,这真是咱妈的意思!”余仁、余礼兄弟几个一起仰头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