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头闷头蹬着自行车,不想搭理她。
余老太没注意到余老头的神色,越说越高兴,“……有小妮这样的闺女,咱怕啥?没钱了管她要,她能挣钱!”
余老头实在忍不了,抬起头一声大喝:“你能出来,是拿钱买的!我要是不写欠条,杨杨那丫头能给你说情?”
“啥欠条?”余老太慌了。
“啥欠条?”余乐水也很关心。
余老头长长叹了口气,把齐郁杨逼他写欠条的事说了,“……我要是不写欠条,你俩明天就到派出所了。”
一阵诡异的沉默。
“我的那个老天爷啊。”余老太有板有眼的哭唱声打破沉默,惊飞了树上的倦鸟。
余老太一哭唱起来都是非常持久的,今天却才开始没几声就停下了。
一声沉闷的巨响传到余老头耳中,跟打雷似的。
余老头吓得不轻,“可不敢下雨,下了雨泥路更不好骑。”
余乐水胆小,被这诡异的一声巨响吓得魂飞魄散,拼命蹬着自行车,飞一样往前蹿。
余乐水只管往前蹿,竟没注意到他的车子分外轻,分外好骑。
余老太摔到地上,巨痛入心,疼得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哭出声来,“老头子,乐水,我掉下来了,我掉下来了啊。”
余老头怕下雨,拼了命的追余乐水,这祖孙俩竟然谁也没注意到余老太掉下来了。
余老太疼得动不了,坐在原地放声痛哭。
余老头追了半里地才追上余乐水,见他后座上没人,脑子嗡的一声,“乐水,你奶呢?你把你奶扔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