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谢大人,东西在门外,我们先行告退。”
“等会——钊哥等会呀!我还给谢大人拿了东西!”
阿泽呜呜嘤嘤趴在他肩上使劲挣扎了两下,谢濯畏寒,这回走前匆忙,他忘了给谢濯带个暖手的小手炉,眼下他特意把褚钊特意买给他的小手炉拿了过来,想给谢濯用。
阿泽是好心好意,可这门内门外这两个不讲理的大男人却不约而同的踹翻了醋坛子。
“谢大人——谢大人,手炉也给你放这了,你记得用……唔!”
行伍人的手掌都是差不多的,阿泽嘴巴一瘪,屁股上不清不楚的挨了一下,他把嘴撅得老高,正要气鼓鼓的跟褚钊理论,屋里的萧祈忍无可忍的脱下靴子狠狠甩去了门上。
“——快滚!老子放你们半个月假,赶紧给我抱在一起滚!”
气急败坏、欲求不满、怨夫骂街。
褚钊冷静无比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脑海里浮现的四字词语没一个好词。
他愈发理解荀老爷子为什么一天天气得跺脚,不过能给长假就是好事,他已经自己开府单住,阿泽若在他那待着,肯定不会受半点委屈。
“臣——谢陛下恩典。”
秉承着忠君爱国的原则,褚钊努力控制了唇角上扬的弧度,阿泽将礼物转手送人的不快已经消失无踪了,他对着木门再施一礼,便美滋滋的兜稳了阿泽转身离去,打算借此机会好好给这小东西立一立规矩。
门外脚步声走远,谢濯才勉强放松了一些。
萧祈这个畜生不如的玩意醋劲上头,打阿泽一开口,他便血气上涌,掐得谢濯脚腕通红。
暖身的酒水倾去了一旁,盛放酒菜的木桌实在难以撑起两个成年男性的体重,萧祈单手搂着谢濯的腰胯往肩上一扛,另手捞起了空了小半的酒壶。
壶嘴入喉,酒水辛辣,谢濯被呛得眼角发红,提前熨烫铺平的被褥乱成一遭,他陷去榻里攀紧了萧祈的肩颈,来不及吞咽的酒水有些被萧祈俯身掠走,有些则滴滴答答的落去了枕边。
“阿祈……你慢些……”
“慢不了。”
气息交错,肢体纠葛,备好的红烛暖帐成了摆设,萧祈总是情急易燥,从不会细心品味各种寓意。
谢濯虽是无奈却也不得不纵着他,唇齿勾连津液交融,歪斜的玉钗随着萧祈闷头办事的动作摇摇欲坠,最终还是掉去了一旁。
青丝成缎散去身下,谢濯被萧祈顶得眼眶通红,萧祈在床笫间永远是个混小子,每回都恨不得将他弄得七零八落,才好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