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谢濯!你他妈傻啊!那破房子都不结实,你乱动什么啊?!”
从嚎啕大哭的狠话到破口大骂的打脸,萧祈用了眨眼的功夫,他怒不可遏的吸了吸鼻子,又兜着谢濯软臀狠狠一掴,差点将本就软绵绵的谢濯打折了腰。
“你还有脸笑!你,你,你笑个屁!!谢濯!!——唔!”
唇齿紧紧交叠,连留给月色的缝隙都没有,萧祈又惊又气差点哭得更凶,他努力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结果眉毛还没皱起来就滑稽兮兮的平了下去。
真正意义上的亲吻太美好了,它带着平静、从容、安稳、还裹着那些缠绵悱恻的,不曾出口的情愫。
谢濯笑着吻上了他的唇,同样咸涩的泪渍在谢濯面上细细蜿蜒,没比他流得那些少到哪去。
萧祈就这样失去了所有的气焰,他怔怔的坐在宫墙上,窄小的空间里,他退无可退,只能眼见着谢濯沐着月光倾过身来趴进他怀里。
“真的不会太久,我能做到,你安心等我回来,我保证。”
玉簪歪斜,长发散下,谢濯本就生得温润,每每散发都是分外柔和,萧祈像着魔似的伸出手去抚上了谢濯的脸,忘了自己手上还沾着房顶的尘土。
白皙清俊的面颊被蹭了三道黑灰,谢濯垂下眉眼,屈指勾开了萧祈的衣襟。
“只要这一遭过去,就没有隐患了,一切都会好。到时候你就可以好好做萧祈,像现在这样,只做我一个人的阿祈。”
萧祈着魔,谢濯也疯得厉害,他想抛下一切,动一次最旖旎缠绵的念头,他们很快就要再次离别了,他不想把时间白白挥霍。
第21章
他们之间善于主导和表达的那个人一直是萧祈。
从病榻间稀里糊涂的第一次,到以后的每次温存,谢濯大多是被动的那一方。
他不够坦荡,不够无畏,不能像萧祈那样怀着最炽热的满腔热血,他心里要藏得东西太多了,兴许永远也不会有放下的机会。
短暂的偷欢是最好的解脱,人间风月事,能解万般愁。
谢濯心跳得厉害,他探进萧祈的衣襟缓缓向下摸索,指尖所处皮肉滚烫,紧实的皮肤上有深深浅浅的伤痕,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留下的了。
没有人能够再伤害到萧祈,他会替萧祈挡下一切,他会改写天定的命局,将这个世间扳到一条截然不同的轨道上。
一念之切,或可成魔。
谢濯眼底晦暗得厉害,他蹭上萧祈轮廓有致的腹肌,将手指滑去更往下的地方,蛰伏物件在人掌中悄然苏醒,他软唇半张,糊里糊涂的拱首一埋,照葫芦画瓢的咬住了萧祈胸前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