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萧莨脱口而出,没有答应。
祝雁停愣神一瞬:真的?
萧莨的呼吸略微急促:雁停,我没有再与别人结亲,不想也不愿,你的心意我知,我的心意亦然,承国公府确实不愿与宗室再有牵扯,可我只想要你,你若是愿意,我会尽全力说服父亲母亲。
他推拒过,亦逃避过,满以为另定了他人便能平息那些鬼迷心窍的旖旎心思,可当祝雁停醉眼迷蒙地站在他跟前,神情难过地问他为何不再理他,所有一切便前功尽弃。
或许自那日在上元节灯会上初见起,祝雁停就已然在他心中留下痕迹,只是彼时他尚有婚约在身,不能想,也不敢想。
到了今时今日,他才终于承认,他想选择遵从本心,他想要祝雁停。
祝雁停的双眸中隐有水雾氤氲,萧莨执起他一只手,轻轻握住,低声喃喃: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祝雁停哑声道:表哥,你若要了我,日后便定不能负我。
不会,萧莨握紧他的手,嗓音坚定,愿以日月乾坤起誓,此生定不负相思意。
笑意跃上眉梢,祝雁停眼眸含情,回视萧莨:好。
第11章 珍而重之
亥时,马车停在怀王府府门前,车内之人没有立即动身,祝雁停笑望着萧莨,轻声呢喃:表哥,我到了。
萧莨的手覆上来,握住他的,轻捏了捏,双眼中隐忍着情意:很晚了,回去了早些歇息。
嗯,你也是。
起身前,祝雁停似是想到什么,又坐回去,问萧莨:你明日可是休沐?
萧莨点头:是。
那,我请你来府上玩可好?祝雁停眸中带笑,目光里仿佛生出了钩子,勾得萧莨心旌摇曳又心烦意乱。
祝雁停说过,他当年就想请自己来王府做客,如今再次提出邀请,萧莨不愿再辜负。
好,明日一早我便来。
下了车,目送着马车远去,祝雁停唇角的笑意逐渐淡去,怔然片刻,转身进了府门。
翌日清早,萧莨辰时之前便到了怀王府,门房进去通报,不多时祝雁停亲自迎出来,一人在阶上,一人在阶下,于熹微晨光中相视一笑。
祝雁停走下台阶,与萧莨信信一揖:不知萧大人这么早便来了,有失远迎,请。
笑语中满是促狭之意,萧莨配合着他行揖礼:叨扰郎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