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问到的下人愣了愣,低了头不敢回答,也不知要如何回答。
萧荣兀自冷笑:昭阳朝的皇太子曾深得皇帝宠幸,出了事照样被皇帝不留情面地赐死,宠上天的皇太子犯了皇帝忌讳尚且如此,他祝玖渊区区一个皇太弟,又算个什么东西!
戌时末,萧莨回府,祝雁停倚在榻上睡了一觉,才刚醒来,正发呆时,见到萧莨进门来,脸上骤然有了笑意,伸出手唤他:表哥,你回来了,都什么时辰了
萧莨没走近他,抬起袖子左右嗅了嗅,先叫人来给自己更衣洗漱一番,这才凑近过去握住祝雁停的手,在榻边坐下与他说话:这么晚了,你怎还不睡?
刚睡了一觉,这会儿睡不着,等表哥回来,祝雁停笑瞅着萧莨,但见他神色迷朦,幽沉双眼中隐有暗光,不甚清明,便知他大概又喝多了,你今日又喝了多少酒?
没有多少,也就几杯而已,都是同僚相互劝酒,不能不喝,萧莨摇头道,又添上一句,我洗过了,没有酒味了。
嗯,我没闻到,祝雁停哄着他,语中带笑,那确实是没喝多少。
萧莨怔了怔,似被祝雁停脸上的笑蛊惑了,靠向前,覆上他的唇瓣,缓缓啜吻着,并不深入。
祝雁停轻眨眼睫,眼眸中盛满盈盈亮光,不错眼地望着面前正神情专注虔诚亲吻他的夫君,萧莨亲吻他时,要么便如疾风骤雨一般激烈,要么便像现在这样,极尽的温柔,用上他全部的耐心,倾注满心的情意在这一吻中。
片刻之后,萧莨轻轻一咬祝雁停上唇上小巧的唇珠,稍稍退开一些,呼吸已不再平稳,望向祝雁停的目光愈发炽热。
表哥祝雁停喊他。
嗯。萧莨摩挲着他手心,似有千言万语,欲说未说。
祝雁停低笑:我这么快就有了身子,其实也有不好之处,表哥憋坏了吧。
萧莨眸色一黯,将之拥入怀中,不再压抑地再次吻住他。
凶狠地咬住祝雁停的舌尖,一再地舔吮,叫祝雁停口中不自觉地溢出细碎呻吟。
萧莨的手掌贴着祝雁停挺起的肚子,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祝雁停微微战栗,低喘着气,受不了地推了推萧莨肩膀:放
萧莨恋恋不舍地在他唇珠上又咬上一口,唇舌这才分离,拖出长长一条黏腻银丝。
祝雁停捂住肚子,眉头纠结在一起,小声抱怨:他踢我了。
萧莨闻言微怔,大概是喝多了酒有些迷糊,似未听明白祝雁停在说什么,只呆呆看着他。
祝雁停无奈捉过他的手,又放到自己肚子上:表哥,你仔细摸摸,他真的踢我了。
萧莨终于回神,眼中泛起奇异亮光,摸了半晌,哑声问祝雁停:真的么?他真的会动?
嗯,你一摸他又不动了,祝雁停叹笑,这两天我偶尔能感觉到他在动,陈太医说就是这样的,等月份再大些他会动得更厉害,真好玩,稀奇得很,到时候你肯定能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