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嗯,若有朝一日他能与父亲、兄长一样驰骋沙场,才是真正的萧家好儿郎。萧莨嗓音沉沉。

祝雁停捏住他的手,问他:表哥,不能上战场,你是不是特别遗憾?

萧莨轻出一口气,道:这是父亲的决定,父亲自有他的道理。

可你志不在朝堂,我知道的,我从前问你是否想去西北,你说该你去的时候你便会去,其实你是想去的吧。祝雁停说得笃定。

萧莨面上的神情黯然些许,醉意却似更浓,他将祝雁停揽入怀中,下巴枕着祝雁停的肩膀,在他耳畔轻声呢喃:雁停,这里亦有我的责任,萧家这些人,还有你和我们的孩子,都是我割舍不下的,父亲的决定并无错,我只是,确实有些遗憾而已。

这样的遗憾,他从未对人说起过,今日是第一回 ,醉后不设防地与人吐露真言。

祝雁停回抱住他:我的表哥,你也是萧家的好儿郎,最好的。

最好?

祝雁停眨眨眼:在我心中便是最好的。

萧莨怔了怔,不再多说,抱紧他。

安静相拥片刻,祝雁停主动寻到萧莨的唇,再次与他交换亲昵缠绵的一个吻。

低喘着分开双唇时,祝雁停凑到萧莨耳边,小声提醒他:表哥,要不然,我帮你吧?

闻言,萧莨的呼吸粗重些许,静了一瞬,他拍了拍祝雁停手臂,隐忍道:不用了,睡吧,以后再说。

真的不用?

不用。萧莨坚决摇头。

祝雁停闷笑,他的表哥,真真是正人君子,可越是这样,他便越忍不住想逗弄他:若我偏要呢。

萧莨的双瞳微缩,呼吸顿时乱了节奏,捉住祝雁停的手腕,嗓音沙哑:真不用,别闹,睡觉。

祝雁停不听他的,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一下:表哥,没关系的。

须臾,萧莨轻声一叹,揽紧祝雁停的腰。

雁停

嗯?

萧莨未再说什么,喉结滚了滚。

曳地的纱帐映着影影绰绰的烛火,消融于窗外透进的些微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