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阿清送来药,萧莨亲手喂给祝雁停喝了,又安静陪了他许久,直到祝雁停再次沉沉睡去,才起身出了屋子。
卫氏看过孙子已经离开,去了佛堂诵经,萧荣在院中徘徊,见到萧莨出来走上前去,踌躇问他:二嫂和孩子如何了?
萧莨眉目沉沉,盯着院中萧条的秋景,轻声一叹:孩子不大好,雁停也不大好。
萧荣懊恼道:是因为我先前说的,二哥你来找二嫂问,才会这样么?
萧莨神色怔然,并不答他,萧荣低了头:二哥,其实就算当真是二嫂做的,想必也是因为怀王,怀王有这个心思并不难理解,这也没什么好指摘的
萧莨的目光终于转向他,冷了声音:怀王怂恿雁停这么利用你,你还为他们说话?
萧荣含糊嘟哝:怎么说我们两家也是姻亲,若当真有朝一日怀王能得大位,对我们家也是好事一件。
若是不能成事呢?萧莨冷声反问他,一旦卷入储位斗争站了队,便没有回头路,若是最后事败了,你以为新君还会容得下我们承国公府?父兄亦不是万能的保命符。
萧荣的嘴唇动了动,不知该如何辩驳,萧莨轻闭眼,神色愈发低沉:阿荣,这百余年,承国公府能一直这般屹立不倒,不是因为我们先祖身上背着多少战功,是因为萧家人一直秉行明哲保身之道,从未与皇权储位沾过干系,你可知先帝时的那场夺嫡之争,牵连了多少人,倒了多少世家?先帝的两个兄弟一死一被赶出京,若非先帝登基后下了明旨再不许那被赶去蜀地的长留郡王及其子孙后人归京,论血缘亲疏,如何也轮不到怀王府,如今他们却起了这般心思
萧荣忧心忡忡地问他:可若是,二嫂执意要帮他兄长,二哥你又打算如何?
萧莨久久未再言语,眸中黯光流转,尽是疲惫。
萧荣见状不敢再多问,本还想看看孩子,这会儿也只能作罢,讪讪走了。
萧莨在廊下站了许久,阿清出门来吩咐人送热水进去,怕一会儿祝雁停醒了要用,萧莨的目光扫向他,将人叫住。
阿清低了头,不敢看他。
你几岁跟的雁停?
对方小声回答:六岁。
你觉得,萧莨轻眯起眼睛,怀王待雁停如何?
王爷待郎君自然是极好的,怀王身上的腰伤,也是因郎君所受
除了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