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珩儿兴奋地东摸摸西看看,对每一匹小马驹都爱不释手。

萧莨的亲卫陪着他玩儿,小孩乐得眉开眼笑。

萧莨站在一边看着,轻眯起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如许走上前,先见了礼,萧莨的目光没有从珩儿身上移开过,淡声问他:那香炉里点的香,哪里来的?

你猜到了?

萧莨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冷意:珩儿该正儿八经念书了,从明日起,我会请翰林院的学士来教他,就不用麻烦你了,偏院那边,以后每日让太医院的人去便是。

柳如许怔住,萧莨又道:明日起你入翰林,你未参加过科考,先从六品修撰做起吧,免得被人诟病。

柳如许的嘴唇动了动,不知该如何接话:一定要这样么?

萧莨终于转身望向他,眼神平静无波:你的志向从来就不只是做一个大夫,大夫做得再好,哪怕做成了御医又能如何?从前你不是一直想着进翰林院?如今我给你机会,有何不好?

柳如许低了头:下官,谢王爷厚爱。

转日,祝雁停发现来给自己做针灸的,换成了太医院的医官,试着问了一句:柳先生去哪了?

对方只答不知。

祝雁停怔了怔,望向窗外的萧条秋色,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萧莨当真,不许任何人再靠近他了。

罢了,只要萧莨能痛快,他顺着他便是。

第75章 自甘下贱

进入八月后,有一日祝雁停忽然发现屋门外看守他的兵丁换了一拨人,他屋里还多了两个哑着的,但手脚麻利、老实听话的下人。

先前他腿伤着行动不便,伺候他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厮,偶尔还能陪他说说话,如今那小厮也不见了,这屋子里是愈发安静了。

他问那两个下人先前那些人去了哪里,对方只是摇头,既不会说话更不会写字,问多了便跪地给他磕头求饶。

祝雁停一声叹息,只能算了。

不说他大抵也猜得出,萧莨不再允许任何人在他身边长待,防着他将人拉拢,或许还有别的心思,他只做不知就是了。

申时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