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问罢,心里已有所猜测,小皇帝身边真正亲信的那些人,必然不愿意皇权旁落、改朝换代,如今他们唯一的倚仗,只有祝这个姓氏,留住聪王,想必是要给天下所有的祝家人一个信号,他们合起伙来,或还能抗争一二,才有机会留住自家人的性命、保住祝家的江山。
毕竟如今各地夹着尾巴做人的祝姓亲王、郡王和其他宗亲还有许多,这些人哪怕手中已无多少权势,可要闹,总也能闹出事来,萧莨先前打天下扯的是小皇帝的旗号,哪怕野心再昭然若揭,真到了这一步,他们总得再垂死挣扎一下。
萧莨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贺熤还在信里提起另一桩事情,他那两个叔叔与他有旧恨,知道他是萧莨的心腹,故不敢来投诚,如今被手下亲信杀了也算死有余辜,此事多亏祝雁停,让萧莨帮他转达与祝雁停的谢意。
萧莨抬眼看向祝雁停,祝雁停不明就里:怎么了?
萧莨没说什么,放下信,低了头继续看手里的奏疏。
祝雁停自己捡起信看了看,笑道:哦,原来是要跟我道谢啊,这有什么。
见萧莨不理自己,他弯腰趴到桌上,凑近萧莨,笑吟吟地盯着他眼睛看:表哥,我帮了你不好么,你的那些部下,以后至少能看我顺眼些,他们今日对我可着实客气了不少。
萧莨轻眯起眼,冷冷瞅着他。
祝雁停被他盯着,眼中的笑意渐渐敛去:又生气了?
萧莨伸手一攥,祝雁停被他拖得踉跄直接栽进了他怀里,下一瞬便被萧莨按在桌案上,炙热的唇咬下来,他的唇舌一阵刺痛,又见了血。
感觉到身上之人胸膛不断起伏、呼吸粗重,祝雁停轻抚着他的后背,不断安抚他。
他能感觉到,萧莨确实不高兴了。
唇舌终于被放开,祝雁停抬手抹去嘴唇上的血,怔怔看着萧莨:你若是不喜我与他人接触,日后想要将我圈在你后宫里,我也乐意的。
萧莨用力握紧拳又松开,放开祝雁停起了身,神色恢复了平静:不必了。
祝雁停贴上去,抱住萧莨的腰,靠在他胸口,软声道:表哥,你不必压抑自己,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喜欢,都能接受。
萧莨的喉咙滚了滚,搭在祝雁停肩膀上的手渐渐收紧。
他确实,想要将祝雁停圈起来,想要祝雁停心里有他、只有他,只能看到他一人,不要被任何人、任何事分了心思。
他原本可以这么做,也打算了这么做,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