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阿砚对我第一好,师尊第二,他们都是特别特别好的人!你?你可得往后排了……喂,什么人啊!几岁了?拿水泼我。”
“最近世道太乱了,我真的特别不喜欢打仗死人……可我没办法,我只是个衡清门的道士……”
“阿砚的身体终于有起色了,我研究了那么多年的丹药终于有效果了!我就知道我能治好他,功夫不负苦心人!”
“敖影,你有没有什么梦想……”
遥不可及。
叶晗十八岁那年之后,敖影再也没见过他。
他是很久以后才知道,叶晗死在了凌末的战争里。
他再也不管什么规定,发了疯的到处找人,好不容易才在百废待兴的长安城外,拦住了满脸病色,咳嗽的相当厉害的被叶晗叫做阿砚的青年。
“臭小……阿晗去哪了?!他没死对不对?!”他揪着青年的衣领,声音都颤抖了。
被他揪住的青年原本面无波澜,却在听到“阿晗”两个字时瞬间瞪大了眼睛,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对!他没死!绝对没死!”生生咳出了鲜血的青年擦擦嘴角,眼里是毅然决然的火焰,“我不会让他死!我会保护他!”
回到项河,他被关了好几年。
之后再一次违规,过去了四年,他第二次踏足长安城外,遍地的废墟已经不见踪影,长安以惊人的速度回到了曾经的繁华昌盛——归功于那个名遍九州的青年丞相。
可他来参加葬礼,全城缟素,天空中飞舞着纸钱,连绵不绝。
送葬的队伍极为壮观,满街都是伏地痛哭的百姓。
那是晋朝天初六年的八月十七,送葬的棺材中也是那个年仅二十七岁的丞相姜砚。
国家是阿晗的责任,亲人是阿晗的牵挂,华山是阿晗的另一个家,现在……他的归处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