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加尔面无表情地说,“这他妈像是把我像狗一样拴起来了。安克烈,我要刨开你的坟墓,你这混账。”
“早上好。”梵妮说,“要来点玫瑰露水吗?”
昨晚被博格塞进口中的玫瑰味若有似无,加尔立刻道,“不,我不喜欢。我想我还是喝牛奶,你要来点坚果吗梵妮?”
“我更喜欢水果。”梵妮遗憾地说,“你该尝尝的,这里的玫瑰露水很好喝,我非常喜欢。”
“你昨晚没睡好吗?”格雷叉着鸡蛋,“你看起来特别疲惫。”
“我昨晚很好。”加尔喝着牛奶,“我就是很烦。我晚上的睡眠很难被满足,这是我目前最苦恼的事情。格雷,你父亲还活着吗?”
“当然。”格雷说,“他强壮着呢。”
“那真棒。”加尔说,“我很好奇,当初的远征军中有没有信奉火神的巫师?”
“怎么可能没有。”梵妮说,“神殿那会儿正是王国的依仗,每一个远征人神殿都给过祝福。教皇派遣他的大主教追随夏戈共赴深渊,不过这家伙没有进入迷失峡谷,他们被恶龙伊诺阻拦,甚至没有与肖恩正面过,一直在跟一条龙搏斗。这事学院课本上讲过,还带着愚蠢的配图。”
“你懂得真多。”加尔钦佩地说,“我说真的梵妮,你简直像是本知识大全!你让我想起万智森林的智树,据说它也如此渊博。那么你一定知道,火神的诅咒对吗?”
“这事所有人都知道。”梵妮吃着沙拉,“大名鼎鼎的禁术,但是没人会去用,只有教皇可以。传闻诅咒带着火神枷锁,连火神自己都无法挣脱。你对它有兴趣?我劝你不要投入太多精力,大主教都无法做到,这是教皇手握权杖的禁术之一。别小看常年坐在神殿里那个男人,虽然他很帅,但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岁了,他深不可测。”
“我只听见了一句。”加尔说,“你说他很帅。”
“是的非常!”梵妮和他凑近,“金色眼眸的斐吉,他叫斐吉。可惜他与紫罗兰的塔伯是朋友,注定与我们是敌人。博格在圣弗斯时曾经与他正面,据说他们不欢而散。是不是很酷?手握烈火中烧的博格可是全盛状态。不过就算是全盛的博格,也打不过教皇。”
“这可是大消息。”加尔说,“那么教皇为什么不自己去揍魔王?动动他的手指,根本不需要远征军。”
“不知道。”梵妮搅拌着水果,“也许守卫人类后方更加重要,毕竟魔王狡诈难缠,教皇也要保护国王。”
“这是个认识误区我的小姐。”加尔说,“如果魔王是个狡诈的家伙,那么还有夏戈什么事儿?他是个老实人!顺便一提,我觉得魔王也很帅。”
“你说长着犄角和双翼的男人很帅?”梵妮糟糕地看着他,“他还是红眼睛!嗜血的象征。”
“这么粗暴的定义不太好!”加尔指着自己的绿眼睛,“难道我的绿眼就象征生命?啊哈哈,一点都不权威!我要为魔王发声!”
“好吧好吧,我发现你对魔王很维护。”格雷说,“我明白这种,就像我们在学院里总有人喜欢反派。可是我必须提醒你加尔,离开冰湖城之后你必须改掉你这个喜好,你难以想象在王国腹地,大家对魔王是如何的憎恶。”
“他们脑子坏掉了吗?”加尔嘲讽地说,“他们连魔王都没见过。”
“确实如此。”格雷说,“但你要明白氛围,虽然他们没有见过魔王,但是他们见过恶龙骑士肖恩。当恶龙庞大的身躯飞过王国上空,恐惧如影随形。况且我们为什么要跟深渊相互了解?魔王又不是我兄弟!”
“你们今天都怎么了?”梵妮丢下叉子,“格雷,注意你的态度,矮人不会对朋友咆哮。加尔,你的问题太多了。”
“打扰各位大人。”男仆在后行礼,“小姐邀请各位移步会客厅,在那里有足够的消遣活动。”
“……对不起。”格雷跳下椅子,“你是我的朋友,但我不认为我说得有错,你不能指望人类去体谅深渊。”
“嗯哼。”加尔笑了笑,“这种事情听起来已经足够惹人发笑。是的,你说得对,我怎么能指望人类?”
伦道夫与大巫师都在会客厅。伦道夫今天穿着修身缎袍,这让他恢复贵族的骄傲,他正端着茶杯,在舒适的椅子上听巫师咏念祝词。肖恩是整个大厅中最难令人忽略的男人,他正与几位淑女玩猜牌。
“孩子们来这儿坐。”老巫师沃夫结束了他每天必念的祝词,对才进门的三人微笑道,“格雷,我们的大地之子,你父亲上回写信给我,告诉我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枷锁……”加尔面无表情地说,“这他妈像是把我像狗一样拴起来了。安克烈,我要刨开你的坟墓,你这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