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示意海洛伊丝和游离将军队引向北方,因为面对一个敌人北端将重新团结,这是目前快速愈合正在分离的心最好的办法。”梵妮给自己倒了杯水,她这一早上说得口干舌燥,“那位杜德先生相当激进,他是最开始拉拢挽发女妖的带头人,在你发情期间授意鼠人和游离爆发冲突的家伙。他甚至从蛇人嘴里撬出了博格的消息,他把当初蛇人撤退时博格的强硬态度当作攻击点,游说蛇人人类是不可信任之物。口才了得,并且目标明确,他为了报复格林人费尽心机。”
加尔从窗口看见策马回来的博格,杜德的队伍与佣兵团擦肩而过,双方的气氛非常不友好。他吹了声口哨,对底下的博格眨了下眼睛。
“这没什么不对。”加尔看着博格,回答着梵妮,“挽发女妖深居遗别悬崖,他们是目前受到侵害最少的种族因为对于处置人类抱有围观的态度,他们将更多的兴趣集中在魔王到底是不是个冒牌货上,拉拢他们对于决策没有太大影响。蛇人失去了领袖,短期之内他们对肖恩唯首是瞻,提议都是缓冲矛盾的方法。而鼠人不同,杜德是与鼠人最受侵害的群体一起团结至今的第一领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鼠人曾经遭受过什么,他也因此失去了很多,他对格林人的仇恨难以想象,所以他的决定不奇怪,但他必须依赖北端其他种族,因为鼠人的战斗力不足以支撑到最后。辩论不能说服任何一方,这绝非是能够凭靠嘴巴解决的矛盾,既然如此,不如去直面感受。北端不适合连续不断的战争,我们已经失去很多的兄弟——欢迎回来,亲爱的。”
博格进门,加尔转过身,两个人接了个轻碰的吻。
“一股马粪的味道。”梵妮抽动着鼻子。
“单身淑女的抱怨。”肖恩和博格拍了下手,“你的诱敌速度有点慢。”
“罗珊娜正在用金币砸开紫罗兰的大门,我在那里处理了一点事情。”博格手臂上挂着外衣,“海洛伊丝已经打开了冰湖城,我们将与军队正面交流。”
“多少人。”加尔问道。
“三十万,或者更多。”博格说,“几百人的雇佣兵招架不住,北端的种族加起来也没这么多。”
蛇人在过去几年几乎没有新生命的诞生,他们的战士非常珍贵。挽发女妖更适合对付术士,但他们没办法跨越军队去往后方与术士正面。就是擅长繁殖的鼠人也没这么多的人,就如加尔一直提起的,北端早已经在灾难中失去了太多生命。
“金钱的魅力真是无法抵挡。”加尔笑,“这可比教皇更难对付。”
“我们有魔王,还有半神。”梵妮说,“贝儿和伊诺就能搞定一半,人数可不会成为优势。”
“老大从来不会亲自动手,那样一点也不帅。”加尔说,“况且杀光他们也只是在为人类减轻人口压力,我自有办法。”
“希望不是太糟糕的办法。”梵妮对此并不抱有太高的期待。
格雷在荒野间与杜德相遇,他们曾经在深兵森林有过一面之缘,又在荒野加深了感情,杜德对于矮人的态度恐怕是目前最好的。
“感谢矮人的相助。”杜德和格雷握手,“你们竟然从森林赶到这里。”
“别客气。”格雷拍了拍他胸口,“别客气兄弟,鼠人也曾帮助过我们。你看起来很好,支架还习惯吗?如果它迟钝了,请随时告诉我。”
杜德的伤腿被格雷用结实的材质支撑,这让他能够在荒野像从前一般奔跑。杜德撩起裤腿,对格雷蹬了两下,两个人相视大笑。
“非常棒,真的。”杜德说,“你们提供给我们的装备也很棒,这让我们面对蛇人也不必太惊慌。”
“但我可不希望你们打起来。”格雷说,“兄弟齐心,我老爸常这么对我说。”
“兄弟齐心。”杜德放下裤腿和格雷向前走,周围奔跑的马匹都是正在准备迎战的战士,灰尘的味道夹杂草的芬芳。杜德抬头皱眉看着蓝天,“我以为我回不到这里,再也看不见天空。格林人让我们待在地下,老弱病残会被杀掉再抛弃,无止境的挖掘就是唯一的生存方式。我们死了很多人……蛇人的状况不会更好,可他们如今对待人类的态度依然散漫。我们是兄弟,但很难再次齐心协力。”
“你想让鼠人进入草地,占据格林人的位置,形成更加稳定的奴役方式,把曾经鼠人受过的折磨尽数奉还。”格雷打开酒,灌了几口,“但那与格林人没区别,没区别兄弟。我们不是两只脚的屠杀者,杀戮不该成为唯一的手段。现在我们拥有重生的机会,你应该让……”格雷指了指周围,“这些家伙们好好休息,他们饱经风霜,瘦骨嶙峋,还要奔跑在战场,这对他们而言不公平。”
“所以你示意海洛伊丝和游离将军队引向北方,因为面对一个敌人北端将重新团结,这是目前快速愈合正在分离的心最好的办法。”梵妮给自己倒了杯水,她这一早上说得口干舌燥,“那位杜德先生相当激进,他是最开始拉拢挽发女妖的带头人,在你发情期间授意鼠人和游离爆发冲突的家伙。他甚至从蛇人嘴里撬出了博格的消息,他把当初蛇人撤退时博格的强硬态度当作攻击点,游说蛇人人类是不可信任之物。口才了得,并且目标明确,他为了报复格林人费尽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