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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渊 唐酒卿 976 字 11个月前

然而禅宗却加大了指尖的力道,肃然道:“我不会准你离开,一步都不准。”

禅睿静了静,在他的强硬中生出些嘲弄和疲惫。他终于想起来,拍开他捏痛自己的手,平淡的笑了笑:“你既有决定,何须多问,说出来徒惹人难过。”

“那就是想去?”原本温和的眼细细密密的燃起沉冷。“你还想去。”

“身不由己,想想还是可以。就是家主,也没理由不许我怎么想,左右我也不过是个废庶出,生死皆由你辗转间,可若是连念想都不许,禅宗,你未免太过霸道些。”说着禅睿侧侧脸,眼睛被长长的睫毛遮挡,他平静又疏远的模样,像极了这些年禅宗反复梦回害怕的模样。他道:“你折了我的翼,蒙住我的眼,还要拿走我的心吗。”

“你的心。”

整个人被翻按在榻沿,禅宗冷萧的在他耳边道:“不是被狗吃了么。”

舐咬的痛感让人晃神,禅睿任凭他撕扯衣衫,眉宇间不见分毫胆怯。他手遮住眼,终于露出个冷笑。

“禅宗。”

火热的吻暖不了沉冷的心脏,温暖中一片荒芜的萧瑟。禅睿有些痛,他以脆弱的姿态扶撑在榻沿,目光却顺着指缝,冰凉的望向虚无。

作孽啊。

他心中哂笑。

早知道你小子这么霸道,当初何必苦心孤诣争那么一个名头。若是知道会有此后这般长年累月的囚禁,倒不如那一日死在殿前,也不至于牵累小睢至今。

案前遮掩的信笺端端正正的露出一角,依稀的笔墨恍惚。

而禅宗拥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