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须禀报公子。”
“何事?”
“靖国公虽有养兵调遣之嫌,却无案头销税之证。此事如要坐实,还需得到税务流动的账簿,卑职无能,在靖国公身边探寻多时,未曾听闻过丝毫风声。”
禅睿也知此事不是轻易能拿住要害的,其实他这一路也猜测许多,养兵之费到底是从哪里收得支出的,这是在交上去的税案中瞧不出来的。他原先察觉不对,是鸣杉城盐酒大税的流向。但是仅凭一城税收,是无法养起一支精良的军队。
到底是哪里还有空隙呢?
“此事不易,先生辛苦许多,家主与父亲势必会纪念心上。”说着禅睿抬手止住乔吉的叩礼,“先生不必着急,此事由我去。”
必须由他去。
不知为何,冥冥中他觉得此事探查牵扯非凡。靖国公要养兵,他不敢在上交国库的税收中动大手脚,那必然会另寻门路。可是放眼大余之中,巨贾只有寥寥几个,敢参与此事的,他一定查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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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时天色又晚了。
禅睿不便再惊动店小二前去拿药,冰凉的茶在喉中压了又压。昨日的风寒还在身上反反复复,他躺在被褥间,虚汗淋漓了里衣。起热时他自己都恍然不觉,还是店小二敲门,对一脸病容的他打了千,将新煎好的药捧进屋内,另送了一床干净棉褥,恭恭敬敬的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