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麝山九千多阶,硬是让禅宗扛着古刹里的重鼎反复上了三次,最后站在台阶上冷笑着问禅宗。
“爬成狗的滋味爽不爽?”
禅宗整个人都像是从水缸里捞出来的,顶着帝都的秋老虎浑身湿汗。闻言一声不吭搁了缸老老实实请了安就要走,人还没转身,就听安国公咬了烟枪嗤声。
“有种要别人的命,没种进老子的门么?老子说过了吧,你没娶到苏家女儿就打断阿睿的腿。”
“靖国公后该知足了父亲,这山上山下你不缺他一双腿。”禅宗沉默了半响,道:“十年前我做不到,十年后我就是他的靠山。只要是我禅宗名头能到的地方,我就甘愿给他撑腰。就算是我禅宗名头到不了的地方,只要他想要,我也统统撑给他!禅睢他都愿意放在你这里,你还想要什么。”
“老子缺孙子。”安国公偏头,狂肆飞扬的眉桀骜,“你给老子生么?”
“让禅意禅景禅睢随便一个给你生。”
“断袖做禅府家主,老祖宗的脸面怎么办。”
“你指给禅意试试?”
安国公一脚踹在重鼎上,“别给老子打太极禅宗,被人抽的是老子的脸。”
“不是。”禅宗忽然提高了声音,目光半分不退的紧盯住他,甚至逼前一步,“认老吧父亲。安国公的脸面是你的不是我的,如今禅府的脸面是我的不是你的,我要抬起脸谁敢伸这个手我就砍了谁这支手。安国公是圣上的牌匾,从来就不是禅府的。”
狷狂的眉眼骤然蓄冷意,烟枪咬在口齿间细微作响。安国公盯着禅宗像俯瞰只羚羊一般的轻率,这样如狼似虎的狠绝是禅宗现在都撑不起来的。就在禅宗觉得他要动手的时候,男人侧头猝了一口,道了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