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色不错啊。”禅意道:“这半天看起来全然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会不会是你大惊小怪了?”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先不信,秦太白把逐欢放在心尖上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能让他真正担忧起来的问题会是看错?所以他又谨慎的加了一句:“他这烧是怎么退的?”
“禅景带了母玉来。”
“那就难怪了。”禅意踩着脚下的积雪,想了想,道:“我虽然没有见到逍遥,但是我观察了其他刀体受损的封魂,无一不是神色恹恹实体虚浮,此前听你说时还担忧逐欢会不会更严重些,可如今一看分明比以往要更鲜活些的模样。若说这全是母玉的功劳我也不信。”他渐渐在脚下踩出个花来,抬起头问道:“小景来时还带了什么东西?”
“他自己的刀。”
“他的刀?”禅意挠鼻尖,“我怎么不知道。”
“长四尺八分,刀刃带弧,身刻血槽,锈迹斑驳的一把刀。”
秦太白这么一形容,禅意顿时记了起来,可是任凭他如何回想,也只能想是那把刀的锈迹。
“逐欢说它刀中藏人,是把会杀人的刀。”
“听起来就是危险。”禅意本想调笑一下,但一想到是他弟弟拿着的,又笑不出来了。“你见过那刀中人吗?”
“没有,被你弟弟反噬躲回刀中去了。”
“敢情他还打算噬主啊?哈?这还能忍?不成!这事我得给我大哥报个信,不然……诶诶诶,不对啊,这个大家都精神不济的关头,他还有噬主的本事?”禅意眼睛一亮,合掌道:“这刀了不得啊。”
他这么一提,秦太白也察觉出些不对。这人虽被反噬回刀里的,但尚未挂,应是能出声的,可直到禅景走前都一直在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