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都服过什么药吗?”秦淮问。病人的血液近乎凝固,流动异常缓慢,采血很困难。
“不知道,大概十几种吧!”孟流云一直坐在旁边紧紧盯着秦淮的动作。
此时秦淮面前已经摆满了瓶瓶罐罐,脸上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嘴巴抿得紧紧的,手上动作却异常麻利。
“断肠草,鹤顶红,千机……”秦淮验出几种药,停下了,“还有几种,好像是唐门的。”
四川唐门自从二十年前内乱,已经良久不过问江湖中事,会中唐门的毒,嗯,有问题。
“他的母亲,是唐门庶出的女儿。”孟流云解释。也因此那人身上有那么多唐门秘药,却没想都用到了自己身上。
三天以后,秦淮出屋了。
孟流云看看小大夫乱糟糟的衣服乱糟糟的头发黑一块白一块的脸蛋,忍不住笑了。
“我先睡会。”秦淮扑到最近的一张床榻上闭上了眼睛。
睡的很沉。
一觉醒来,就见到孟流云正守在他身边,手上端着茶杯,心思却不知跑到什么地方了。
“他身上的毒又多又杂,解毒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秦淮斟酌着词汇。
孟流云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想,可以试试金针刺穴排毒。只是,人体七百多个穴道,差不多要连续七天七夜,凭我的体力是坚持不下来的。”秦淮很纠结。那金针,一根就有二十多公分长,小时候二师父老拿来扎他屁股,害得他一想起那套金针就觉得屁股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