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擅作主张。”
语毕,他见容千戟不语,便继续道,“错在留你一人,在尘世间。”
想起这些年来容千戟的一举一动,重断心动得厉害,伸手拂过他的面颊,掌心火热的温度刺得容千戟浑身发抖,“感官灵识仍在,你讲过的话,我都记得。”
容千戟肩上的雪已积起一些,小声道:“我说了什么?我忘了。”
重断不恼,十分有耐心,道:“你说,灵山的花开了,说曼珠沙华其实可以相见,说冥界不太好玩。”
他说完,像是想起什么,原本紧抿的唇角弯了一抹笑。
“你说要娶我,说唐翦喊你一声嫂嫂,你矛盾不矛盾?”
容千戟脸一红,不答,也不跟他再别扭了,伸胳膊环住他的腰,正想抱紧些,又觉那铠甲磕得脸疼,还没说话,只是皱了下眉头,重断二话不说,动作也麻利,三两下除了身上的重物,只里面一层单薄黑衣,抓了背上披着的红蓬围住容千戟,将二人裹得死紧。
“为何,神像会落泪?”容千戟被重断搂进怀里细细地吻,头脑发昏,声音都软了几分。
重断不禁道:“如若那时你拿一把刀将我的神像剖开,我的心,定是软的。”
他低头去啄吻容千戟眼下那颗朱砂痣,觉得这一颗丹红像是自己心坎上融下的一滴骨血。
“并非心软的软。是因为你,连石头都会融化的那种软,你懂不懂?”重断说。
容千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