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卢家给临照城全城断丹的嘴脸,李歇冷笑了一下:
“自然是这流月城中的卢家。”
他双目带着煞气地看着船尾的方向,没有看见他身后那“新朋”的脸色一僵。
……
“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道友名姓。”
“华,在下姓华,叫华锦。”
……
掰着手指算着城中丹药的储备,站在飞舟渡口的锻体期体修刘集心里真怕自己又是空等了一日,李歇一去已经过了十天,这城中的体修和法修们已经自觉俭省了辟谷丹留给修士,又有出身宗门的修士往自家师门求援,可这一城几十万人,剩下的丹药再怎么节省,也不过再吃两天。
两日后……
这些天,每天都有人离开临照,修士、凡人,他们离开此地大多不是因为城中无丹药,而是想投奔别处,也让城中再省点丹药给别人。
无争界丹师皆有誓言,不能让凡人无辟谷丹可吃,可是卢家釜底抽薪,让那三名丹师都“自尽”了,也是下了决心要断了临照城凡人们的生路。
刘集在这城中呆了百多年,还从没见过木城主发那么大的火,卢家被她夷为平地,所有的丹药灵石搜出来供全城人使用,卢家那位很有些名士风范的三长老被她吊在城门上,日日受火炙之刑。
偏偏这个长老骨头极硬,连卢家的传讯用的玉笺和寒鸟都毁了,口中喊着宋丸子道友是异道邪修,临照城与邪修为伍,必遭天谴。
天谴没看到,只看到他被烤出了肉香味儿挂在那儿。
刘集还在心里骂着卢家人,就看见一架飞舟破云而来,看似很慢,其实极快,转眼就到了近前,落在了渡口上。
飞舟刚挺稳,穿着棉袍气色极好的李歇已经冲了下来。
“李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