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夹沙肉是金长老点的,我再给明首座做个蔺姐姐爱吃的鱼羊一锅鲜?”
金不悦捶桌大笑:“宋道友,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在这事儿上往我们首座心口捅刀子了,妙极妙极。”
隔着面具,宋丸子看不见明于期的表情,却知道眼前这人的心又不静了。
这世间何其美好,不在于人们能多活几日,而是有爱恨嗔痴,有割不断、舍不掉、忘不了。
夹沙肉刚上桌,宋丸子这小小屋子里又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也许,应该说是一个半。
把手里只剩了半条命的宿千行放在地上,江万楼想说什么,头先探到了那香甜甜的肉跟前:
“这个闻起来就好玩。”
宿千行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前的红衣比之前颜色深了许多,是血染的。
锅里的鱼羊一锅鲜还热烫着,宋丸子从储物袋里掏了几颗疗伤的丹药想要给宿千行喂下,他摆了下手,用气音说:“我的药可比你多,早就吃了。”
吃了,却未见什么成效。
宋丸子一默,她能看见宿千行身上翻滚的浓黑煞气,带着深深的不祥。
那边金不悦已经擦着嘴去找蔺伶了。
金不悦找人的法子可不是两条腿跑过去,嗓门一扯,声传千里。
蔺伶刚好也在来临照的路上,没一会儿就到了近前。
“魔物骚动,怕是今夜不太平。”
“我们……两个去了云渊。”宿千行叹了口气,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