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要如何才能打动他,给自己的父亲求得一纸赦令?
杨逸之深深叹息,缓缓站直了身体,雪白的衣袖沾上点点鲜血,宛如雪地里盛开的寒梅。他一点点拭去唇间的血痕,他的容貌也渐渐变成了玉一般的温润,只剩下一丝痛苦,还残留在他的眸子深处。
他静静站立在山林中,雾气已渐渐消散,初生的日色透过树叶的阴霾,自天上垂照下来,垂在这个白衣男子身上,将落寞照满他的全身。
苍茫大地,他就仿佛自亘古以来就一直独立此地,不染半点尘埃。
终于,那丝痛苦也已消除,他的身上只有温煦与平和。
所有的痛苦都被深深掩埋起来,仿佛从没有过一般。这一刻起,他又成为那个白衣落落,纤尘不染的男子。
自十五岁之后,他便是一直这样,埋葬着自己的痛苦。
从没人知道。
白衣宛如一片浮云,从欧天健身边掠过,消失在云雾那头。
呛然一声轻响,欧天健腰间佩剑落地,断为两截。
杨逸之的声音远远传来:“三日内若敢对杨大人有半点不敬,有如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