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张玄把正津津有味看电视的小狐狸打发出了门,又将自己的玉珠手链给了聂行风,见那玉珠由十八颗串成,每颗都雕有罗汉头像,该是辟邪之物,聂行风收下了,心里却在想,不知这串手珠,日后张玄会问自己要多少钱。
电视正在播放有关邱理嫣的新闻,邱理嫣被人用担架抬出的镜头一晃而过,接着是她生前的照片,之后又依次播出余茜和朱尧的照片,媒体记者正在大肆推断凶手跟被害者之间的关联。
看到余茜一张古装扮相的照片,聂行风的心猛地一跳。
原来梦中跟他厮混的那个女人是余茜的前生。
一直以来,梦中女人的出现似乎只是陪衬,他从没去多想,直到这一刻,当他看到余茜的古装照片,那张容颜才突然清晰起来。
眼前似乎浮出一幅画面,李府被官兵包围,老幼妇孺在鞭索下被押解出府,为首的官员正笑的得意,那张脸他很熟悉,是朱尧。
牢房里传来不曾稍停的鞭打声,一个刑狱官将画好押的认罪状交给酷似朱尧的人,官吏身材不高,脸廓有着女子的阴柔,手里长鞭溢满了鲜血。
「不负王爷之托,我趁那家伙昏迷时按了手印,他真是够倔的,手骨腿骨都被敲断了,硬是不招。」
「裘利,你做得很好,不过,之后他会不会翻供?」
裘利阴阴一笑,「王爷多虑了,一个被割了舌头,手脚已断的人怎么去翻供?」
似乎看到有人将烧红的钩子刺进李显廷的喉咙,惨痛呼叫惊彻心肺。
「不!」
「醒醒!」
肩膀被用力摇动,聂行风睁开眼,见张玄立在面前,紧张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