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铮自然时不信,“神鬼之事,不过是糊弄人的。”
白细心智单纯,近日却总喜欢跑到婆子那地听些神神乎乎的故事,霍铮从不阻拦,却担心他受到影响,只好试图劝他少听些。
霍铮自我做出反省,或许是他总让白细闷在家里才造成这样的局面,院中的活儿清完,霍铮把鱼篓背上,“嫂子,今日出去捕鱼。”
让嫂子出门多透透气,大概就不会总去想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白细戴上面纱跟在霍铮身后出门,路过张屠户一家,屠户家刚宰过狗,闹鬼之事如今在村里穿得沸沸扬扬,狗血辟邪,屠户就把还热乎乎着的新鲜狗血往门外泼,泼去泄气秽气,狗血四溅,落在白细的脚边。
今日他穿了一身素青色的衣裳,软靴与裙摆被狗血沾上,霍铮挡他不及,脸都沉了一半。
浓重的血腥味让白细双腿发软,瞥到身下染有血的衣裳,手指发抖,抓紧霍铮的手臂,“血……”
“别怕。”霍铮环顾周围,离河塘已经不远,“等到了河边就能洗干净。”
白细抓人抓得很紧,霍铮不得不开口与他商量,“嫂子,能否把手松开。”若是村民看到这一幕,怕不是又要乱嚼舌头,他一个大男人可将名声视作粪土,但他不能让他嫂子遭人误会。
“……不放。”白细抓紧他,低下脑袋一副要哭的语气,“我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