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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嗯来哦去,看白细坚持在原地等待,后方的老牛开始不耐烦喷气,他只好牵牛离开,想着过会儿要不要送件雨具过来。

阿郎离开不久,凉丝丝的雨点就顺风飘下来了,雨水将泥土冲散开,土味愈发浓重,白细捂着连连打起几个喷嚏,鼻尖和眼睛通红。他目不斜视望着路口,细细的雨丝织成密集的帘子,视野中起了一片片灰蒙蒙的雾,山里都开始热闹起来,回荡着禽鸟的桀桀鸣叫。

唯独不见霍铮回来。

白细在屋檐底下被雨水浇成落汤兔,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腮边,腿脚以下的部位都湿透了。他原地蹦跳起来搓手取暖,一群土狗咬着尾巴在雨中狂奔,搅和在其中的花斑狗忽然停下,四肢踩着水坑蹬蹬跑到白细脚边,抖了抖皮毛上的水珠。

“汪汪汪——你怎么不找地方避雨?”

花斑狗明显通了人性,白细在月牙溪的那晚,它也在场。

白细蹲下,眼睫眯着不让雨水流进眼睛,小声与它说:“我在等人。”

花斑狗不满的甩甩尾巴,“你们两没约定好吗,他怎么不按时回来。”

狗是忠诚度很高的动物,它们守时讲信用,最恨说话不算话的动物了,人也一样。

白细伤心道:“我和他没约定好,是我赖在这里不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