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铮言道没关系,眼看时候不早,兔子窝在怀中不停眯眼打盹,精神疲乏。他欲把兔子放回床上,兔子打了个激灵醒来,重新蹭入他怀里,自己寻了个出温暖的地方挨着,睡时喉中发出细小的呼噜。
霍铮放它下来不是,一直抱着也不是。只好抱它回了自己房内,放在怀中,一人一兔,合衣而睡。
夜色安谧,如水般的月色透过窗户洒入屋内,银辉幽幽,连梦境中的幻像也变得光怪陆离。
兔子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里它被一只大兔子压着动弹不了,挨紧它,用屁股蹭来蹭去,就像它见过发情期到来的兔子那样,可大兔子与它分明都是雄兔,怎么能互相贴在一起蹭呢?
它挣动四肢要从大兔子的压制下爬走,却被大兔子拉回去紧紧禁锢起来。
大兔子的力气可真大,勒得它喘不上气,它疼得受不了,回头张嘴欲咬上对方一口再逃开,这一眼看去,却惊悚发现,大兔子的脸渐渐模糊起来,化变成铮铮的脸。
铮铮竟然成了一只对它发情的大兔子!
——
白细卯足了劲气睁眼,视野朦胧黑暗,耳边回响着男人粗沉的喘气。
他坐起身,对喘气的人转头,影影绰绰间,对方高大的身躯背着他坐在床边沿,白细嗅了嗅屋内的气息,认出这是霍铮的房。
“铮铮?”
他看着房内的一片黑漆,还有些冷,便问:“不点灯吗?”
“不……”霍铮匆忙制止,竭力克制。
待腹下火气平缓,那昂起之物沉去,才赤脚下地,在暗色中摸索,点燃屋内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