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两人在院中搭桌进食。
霍铮观察白细,夜里出现的那双耳朵已经变了回去。
他道:“耳朵,变回去了。”
白细嘴角抿起一抹俏皮的笑,故意让垂耳露出来,那双白绒绒的耳朵从发中顶出,果然看到霍铮僵了一瞬。
霍铮盯着他的耳,“它……”
白细再次把耳朵收回去。
霍铮:“……”他只好嘱咐,“耳朵一定不能让除了我以外的人看到。”
白细应声,用过饭后,他忽然惦记起昨天在村集上的那匹老马,外出溜黑珍珠散步时,特意经过他们昨日临时搭建的地方。
眼前地方空空,一匹马的影子都没见到。
老马病弱又身负重伤,它能走去哪里呢?四周的枝叶迎风晃动,此时林内忽然传来一片鸦声。
白细闻声望去,有烟雾顺着风,从不远的一片小林子飘来,他定定望着,心中顿时起了不好的预感。
来不及细想,他拔腿冲入林中,黑珍珠发出呜叫,迈起小短腿跟他进去。
林内,恰见一伙人对着老马的尸体剖腹开膛,鲜血淋漓,染红石块。被剖开分解的肢块有的已经架在火上烤,几个村汉从火架上取下一块,混着酒啃了几口,嘴里笑咧咧的闹闹嚷嚷,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老马的脑袋被单独割开置在石块上,双眼大睁,死不瞑目。白细眼眶一热,拎起拳头冲了过去。
黑珍珠见势,汪了一声,也凶巴巴地跟着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