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脚欲走,一道黑影窜至眼前,黑珍珠绕在白细腿边转悠,白细将它抱上,继续可怜巴巴看着领头的衙差,衙差无言,手一挥,“我看你们干脆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搬过去,省事。”
两人一狗跟着衙差进城了。
到了禹城,入夜。
县令休息,衙门不是客栈,衙差们只好把霍铮与白细带到牢房内暂时收押看管。
牢房内冷清,一年到头没几个人关进来,禹城地方小,民户却大多知法守法,一年到头偶有几个因为偷盗进来的小偷,关押十余日也就放出去了。
霍铮的罪名还未定夺,衙差对他们也还算客气,给他们点了灯送来一顿饭,就出去喝酒吃饭了。
牢房昏暗,剩下白细跟霍铮默默对望。
霍铮忽然叹息,掌心覆在白细脑后把人抱了一下,“你应当留在家里,何必跟来与我受这份苦。”
白细抱紧他,脑袋埋进宽厚的胸膛,说什么也不愿意与他分开,坐牢也得跟着。
黑珍珠蹲在两人腿边左看看右边看,试图往他们中间挤。霍铮把它带到另一地,将其中一碗的饭菜匀了些,剩下的,让白细先挑着填饱,自己再把剩下的吃了。
霍铮道:“委屈你了。”
白细笑眯眯地吃着粗食,丝毫没有受委屈的神色。
月色中升,银月恰悬在牢里通风口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