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交织着雨的刮过布幔,白细掀开帘子,视野外晦暗不明,伴有风雨,一股凉意从他身上蔓延开。
他从帷裳探出脑袋,霍铮见他醒了,叮嘱道:“外头飘雨,别出来。”
又道:“多添身衣裳,天冷。”
白细坐回车厢,从行囊取出一身新添置的衣裳套上。黑珍珠抖了抖毛发,打了个喷嚏。
他轻笑,抱它上膝,一人一狗相互取暖。
赶在城门关前,马车入了城。
霍铮前日打探好禹城内可落脚的地方,石巷湿润,街上撑伞而过的行人寥寥无几。马蹄哒哒踏着石板,穿过一条条窄小巷道,霍铮在一户大门院前停了马车,他掀开帷裳,搭着白细的手扶他下车。
霍铮扣上大院外的门锁,白细左右张望,零星的油灯在夜色下随风飘摇,大门院旁挂的红纸灯笼发出暗沉的幽光,有些阴恐。
白细下意思往霍铮身上靠去,在门外静候不久,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媪手打灯笼开了门。
大院是霍铮昨日从马铺铺主口中打探到的地方,老媪一双儿女几年前相继病逝,空出一座屋院无人居住。其他人认为她晦气克死一双儿女,便无人来租住这座院子。
大院宽敞,租钱低廉。人老了想找些人一块住热闹些,谣言作祟,至今无人上门。
听闻霍铮住下,老媪对他们的到来感到十分欣喜,屋院收拾得干净,领他们到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