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一带最不缺的就是匪,动起拳头来都是硬碰硬,见血的,白细点点头,同意让两个人跟他去,多两双手,还能替他多拿些药草呢。
三人走出霍家寨,与他同行的二人,一人叫广平,一人叫广安,同胞兄弟,模样神似。
广安性子活泼,知白细是霍二当家的人,还给寨里的弟兄们医伤,对他的态度很好,路上不时热情的与他搭话。广平性格倒是稳重,手里提着白细的药篓子,腰间系一个大水囊,他年纪稍大,话不多,却很照顾两人。
深山幽谷里药草丰富,白细采集到不少药材,不久就把药篓装个满当。
广安道:“小白大夫,还采么?”他抬头望了眼天色,日头偏斜,晚霞丝丝缕缕落在林间,染出大片柔和的光芒,“再过不久天就要暗了。”
眼看时辰不早,他们出来近乎两个时辰,白细拍干净沾泥的衣摆,“那便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们啦。”
广平广安两兄弟都是练家子出身,走点路对他们压根算不得什么,反观白细,被精养的人,平日赶路都坐在车里,沿山里走一段时间,身上都是热出的汗。
广安看他汗水蒸红的脸,只恨自己是个糙老爷们,没条干净的帕子给他擦汗。广平能做的只有拎药篓,默默把囊中的水全给他饮下解渴。
回程的时间比来时快许多,寨内陆续有外出的匪徒回来,安静一日的山头逐渐热闹,白细吩咐广平将药草洗干净送回药房,他身子汗津津的,衣裳黏着肌肤难受,想在霍铮回寨前去洗干净。
他询问广安,“可有澡房?我想冲个澡。”
广安一根筋的直,给他指完方向后,待白细走远,才意识到白细去澡房洗澡似乎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