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澈怀疑公寓里进了小偷或是别的身份不明的陌生人。
但他却并没有丢失任何财物,警察来询问时,也并没有查出个所以然。
于是他在客厅里安装了一个摄像头。
刚从浴室里出来,谢明澈用毛巾随意地擦了擦头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
拧开瓶盖,他仰头喝了一口。
冰凉的触感滑过喉间,他微眯凤眼,似乎流露出一丝难得的惬意。
冰凉的水将他的薄唇浸润成更深的绯色,衬得他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庞更添几分灼人的昳丽颜色,只是他的那双眼里,犹如常年覆雪,冷淡又阴郁。
瞥了那个刚刚安装好的摄像头一眼,谢明澈转身回到卧室,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之前祖母给他的那枚血玉。
停滞了那么一瞬,他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了那枚血玉,拿在手里用指腹细细摩挲。
他在床上躺下来,灭掉床头散着暖光的灯,深色的窗帘隔绝掉窗外各色的光线,整个房间都陷入一种浓深的黑暗里。
睡梦之中,谢明澈仿佛有回到了那座深不见底的大山里。
他的耳畔充斥着尖利的女声,混杂着晦涩难懂的方言,每一声都似乎要割破他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