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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掩埋下,玉佩发出清晰的哀鸣,却挣脱不开尘土的束缚。

年轻的公子步履蹒跚,浅淡的月辉洒在他的身上,如霜簌簌披散,浸透着点点银辉。

“阿胭,别再……跟着我了。”

窝在一堆连天枯草间的白罴隐约听见那年轻的公子沙哑的声线。

那是白罴与阿胭的初遇,却是阿胭与那位年轻公子之间的永别。

白罴把阿胭从尘土堆里扒出来的时候,阿胭宛若新生,忘却了那个寂静的月夜,也忘记了那个一身病骨的少年。

白罴以为,这或许也没有什么不好。

但偏偏,霞荫山的那位老修士,却将阿胭和谢家人的命运绑在了一起。

那个白胡子老头说,阿胭和那位年轻的公子,是注定要再见的。

若没有那个少年,便不会再有阿胭。

这是命数。

白罴从前不明白,但当他后来亦深谙求而不得的刻骨之痛的时候,终于懂了其中的玄机。

他抬眼虚虚望了望楼上。

在紧挨着他卧室旁边的房间里,摆着一盏长明灯。

年岁更迭,那盏灯,已燃了百年。

他一直在找一个姑娘。

在这世间,他与胭胭,都有自己的求不得,从不论谁比谁更深刻。

“什么呀……”阿胭仍然不是很明白。

她那张白皙的小脸皱成一团,有点嫌弃白罴忽然的故作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