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荣生不止有谢明澈这一个徒弟,当初他其实并没有想要收谢明澈。
少年人的心性不定,若是从小培养倒还好,但偏偏当时的谢明澈已经十八岁了,他怕这孩子只是一时心热,毕竟文物修复这个工作,的确是枯燥的。
而且他那性子看着冷冷清清的,也不太招他喜欢。
但谢明澈一连两个月,每天都来他家里问好,却也不说要做学徒的事,只是礼貌得很,没有哪儿是不得体的。
后来也是因为架不住他家里那老婆子看谢明澈生得模样儿好,人也有礼貌,就劝着他把这徒弟就这么认下来了。
令田荣生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辈子收了四个徒弟。
前三个他都寄予了厚望,但却只有一个没有辜负他的期待,成了晔都博物馆里的文物修复师,现在也带了一个徒弟。
那另外两个,一个半途而废,另一个……另一个去了国外,已经几年不联系了。
如今留在他身边的,只有这第四个徒弟,谢明澈。
这些年,田荣生也渐渐清楚了他这个徒弟的性子,表面上看着是冷冰冰的,但他其实却并不是什么硬心肠。
只是……田荣生想起谢家,就没忍住摇了摇头。
“明澈啊,咱们禁宫这两天,又走了几个年轻人。”田荣生又叹了一口气。
谢明澈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于是他只颔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