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这样的动作坐起来,却是十分的熟悉自然。
偶尔她做梦的时候,也会梦见一抹雪白的衣袖,一声轻轻地叹息,她甚至会看到另一个自己,轻轻地吻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就吻在那个模糊影子的手指。
她总是会很难受,好像心里有一块地方在她不曾察觉的时候,被生生的挖去了一块。
“不要胡说。”他的双指捏住她的脸颊,面上顿时又有些不太自然。
阿胭却直接捧着他的手指,轻轻地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如一只羽毛轻轻拂过。
温软的唇贴过他的指节,是极细微的触觉,但他却仍然被烫了一下,犹如突然沸腾的水倾倒出来,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心跳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心跳忽然加快的速度。
而那个将他心神搅乱的小姑娘却仍旧稳稳地坐在他的手掌心里,对他露出笑容,两颗小虎牙尖尖的,两只小手仍然捧着他的手指,不肯放开。
谢明澈慌乱之下把她放到沙发的软垫上,他的耳尖已经烫红,绯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这个一向沉稳自持的男人,此刻竟然有点魂不守舍,坐立不安。
他甚至有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手足无措。
彼时,门铃声忽然响起来。
如坐针毡的谢明澈一下子站起来,被阿胭轻轻吻过的小指仍有些细微的颤抖,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嘴唇的温度,以及那一抹温软的触感。
站在软垫上的阿胭眼见着他往玄关那边走去。
噫?阿澈怎么同手同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