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有吗?”
她疑惑地一句话,堵住了白舒晏所有的问题。
直到那一天,他回到家时,走上楼时,看见了走廊里面那间被他锁起来的房间的房门大开着。
他匆匆跑过去,却愣在了门口。
阚妙青站在房间里,水池里的镜水泛着细微的涟漪,而那盏被他珍藏了百年的莲灯里,那一寸莲火已经消失殆尽。
她忽然转身,看向他时,那双眼睛不再像平时那样盛满灵动活泼的神采,却一如他百年前在西山下再遇她时那样冷寂孤清的神色。
白舒晏瞳孔微缩,浑身僵硬。
后来她忽然晕倒,再醒过来的时候,又变得和往常一样,还是那么活泼好动,还是会缠着他让他变成白罴给她抱。
但就在白舒晏渐渐放下心来的时候,他又察觉到她的异样。
夜晚的白舒晏维持着白罴的姿态,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怀里的女孩儿,这些天他的睡眠一直很浅,几乎是在听见她小声地啜泣时,就猛然惊醒。
“妙妙?”白舒晏用自己的爪子碰了碰她的脸颊。
窗外大雪纷飞,寒风阵阵,她睁开眼睛时,神色平静苍凉。
白舒晏忽然顿住,竟然有点不敢再触碰她。
她静静地盯着他那张熊猫脸看了好久好久,眼泪在一直往下掉,可她却一直显得异常平静。
“妙妙……”白舒晏心里很慌张,开口时,嗓音有点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