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忧与外患不同,沉疴宿疾,前太子入朝时间太短,虽屡施新政,但到底治标不治本。反正如今的大楚,吏治黑暗,百姓贫苦,早两年又逢了大灾瘟疫,至今民乱仍时有发生。
这么一个棘手艰难的局面,那位未曾受过正统君皇教育,才干能力也未及前太子的新帝,能顺利解决吗?
魏景挑唇,露出一抹极其冷酷的嘲笑。
基本无甚可能。
所以,他如今的第一步,先拿下一块地盘,一边发展扩大一边积攒实力,东风一至即可趁势而动。
他那父皇,隐忍算计多年不是只为握紧大楚么?还有如今龙椅上的新帝,伏低做小二十余年,不就是为了登上大宝坐拥大楚江山么?
眼睁睁看着大楚一步步倾覆,他再直入京城将这对母子千刀万剐,还有他那父皇,还有什么报复方式能比此更畅快淋漓呢?!
这一瞬间,暴虐的因子在血液中鼓噪,魏景露出一抹极嗜血的冷笑。
“夫君?”
邵箐清亮的声音中隐带担忧,泉水般沁凉抚按下他骨血中的燥虐,他缓了缓,垂目看她,低声道:“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安稳下来的。”
安稳确实很好,这举步维艰的生活真教人筋疲力尽,平陶远离中原,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地点。
邵箐露出笑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