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这么久,高陵乃至安阳郡已顺利接手了,大家心情都不错。此时已穿过青石大街行人最多的一段,季桓正要打马加速,谁知他的主公却突然勒停了马。
他正奇,魏景已翻身下马,往旁边一家书斋大步走去,他连忙跟上。
“夫人甫病愈不宜劳神,正好翻些杂书解解闷子。”
魏景进门扫了眼,直奔专放神怪话本,野史趣闻的柜子,见季桓一脸惊奇,他随口说了句,就低头专心按邵箐昨天要求,给她挑选书籍。
季桓恍然大悟,也只有夫人能劳动主公一本正经地挑选闲书了。
他笑道:“主公与夫人鹣鲽情深,真真羡煞我等啊。”
又是鹣鲽情深?
魏景翻书的手一顿,这还真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词汇,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他记得不久前在平陶,庄延曾经说过。
从来没想过这词能往自己身上套,因此他印象尤深。
时隔两个多月,再一次从隐居山川少理俗事多年的季桓嘴里听见,他照旧先一愣。
情爱么?
唇齿间咀嚼过这个陌生的词,奇异的是,上一回那种别扭纠结却没有了。
虽只过了两个多月,但他和邵箐之间经历已甚多,起伏浮沉,剖心哭笑,仿如隔世,不变的却是二人始终亲密携手。
从平陶至高陵,并将会一直继续下去的。
他和阿箐风雨同舟,焉是朱门绮户中的寻常夫妻可相比拟?其实有情爱也未尝不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