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祭奠在悄悄进行,唯一有些许声响的,只有魏景亲自低低念悼词的声音。
邵箐抬看着眼他的背影,惨白沉重,她暗暗长叹一声。
更深露重,虽有蒲团阻隔,但老实说在室外跪着还是明显感觉到寒意的,不过这隐蔽的祭奠并没有持续多久,约莫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魏景伫立在寒风中,久久凝视身前的祭案,直至香烛冥纸燃烧殆尽,最后一点火星熄灭,他才回过神来。
“我们走吧。”
他握了握邵箐的手,触手冰凉,眉心一蹙。
“我不冷。”穿得厚,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换下孝服,魏景立即替她披上大斗篷,邵箐低声安慰,伸手握住他的手。
魏景眉眼依旧沉寂,手紧了紧,低低道:“嗯。”
……
回到郡守府后,已是深夜,二人上床歇息。
魏景仰躺,左手臂照旧拥着邵箐,昏暗的床帐内他没动也没任何声响,但邵箐却知道他没睡。
唉,她轻叹一声。
劝也没用,只能给点时间缓和了。
迷迷糊糊的,她睡了过去。至于魏景,不知他是否彻夜不眠,不过他体力充沛,次日倒不见萎靡。
……
这般过得几日,魏景终于恢复了正常,重新把悲伤收敛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