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无视脑子里冒出来的黄色西瓜头:“我还是叫你南宫吧。”
“都行。”
和娃娃脸前台寒暄完,池杉踩着高跟鞋往走廊深处走。
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陆峪给底下人开的工资那么高了。
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又能敲代码,又能当翻译,关键时刻还能顶出来做个前台。
跟他比起来,自己简直就像是走后门进来的无脑小秘。
难怪陆峪他嫂子说,“这种女人她见多了”。
池杉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被被人称为是“这种女人”。
她打小长的招人喜欢,脑子机灵,搬了几次家,无论在哪个小区,周围都没有比她更规矩的富二代。
她不飙车不酗酒,不抽烟不吸毒,衣帽间里的奢侈品,大部分都是陪妈妈出去逛街的时候买的。
说是偷瞒着父母去喝酒,但其实十九年来,她踏进夜店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她还努力学习,凭自己的努力考上了a大。
她觉得自己真的太厉害了。
可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
说到底,她也就是一个只会死读书的清高书呆子。
那些在她看来非常稀罕的,值得被大大赞扬的勤奋和规矩,说不定在普通人家眼里,就是一件非常正常,应该做到的事情。
而她只是误打误撞在池家生活了十九年而已。
她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家。
池姑娘抱着自己新买的包包,想到自己迷茫的未来,想到五年后被占据了肉身的自己和现在已经重生的倪璇,沉默了很久,神情极其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