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夜章芷莹故意泡冰水,打开窗扇吹风成功致病;到章世子获悉真相,暴怒掌掴女儿;再到皇后传话后,章国公以章夫人威胁亲孙女,章芷莹无奈就范。一一道来,事无巨细。
赵文煊精心培养的探子果然有能耐,他们未必能知悉庆国公府绝密,但这些内帷之事已非常详尽。
沉默了半响,赵文煊吩咐继续留心,不可懈怠后,便挥退了徐非。
他没有召人入内伺候,也没有继续处理公务,只如方才一般静静坐着。
屋里寂然无声,只偶尔听见窗外有风拂过。
赵文煊持笺之手置于案上,关节处有些青白,显然是用力过度所致。他下颌紧绷,眸底暗流汹涌,再垂目瞥了那白笺一眼,他终于挑唇冷笑一声。
他早就知道,他的正妃会是外祖家的表妹,因为上辈子便是如此。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过程竟会如此丑陋不堪。
上辈子这个时候,赵文煊早已遭遇第二次“大病”,他撑着一口气回京后,连皇宫也没进,便卧榻不起。
御医太医齐上阵,整整折腾了数个月,大概是那毒的分量轻了些,他才缓了过来,勉强能下榻。
彼时,建德帝给四儿子赐了婚,一正一侧二妃,正妃便是章芷莹,侧妃便是他的锦儿。
那时候,赵文煊身体不佳,哪有心思谈及风月,迎了两女进门后,便启程返回秦地。
到了后来,隐士的出现,给了赵文煊拥有子嗣的希望,但隐士也说了,秦王妃与秦王关系太近,并不适宜延绵子嗣。
这说法闻所未闻,但赵文煊却信服,他亲身体验过隐士的高明医术,自是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