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从镜台下的木屉取出一黄花梨匣子,捧上前来,郑玉薇将匣子打开,把手里的信放置其中。
她顺手翻了翻,匣子内的信不多,仅数封,不过全因男人身处军营,传信不易。
她把匣盖阖上,良辰小心放回原处。
郑玉薇沉吟片刻,然后吩咐美景,让她往储玉居跑一趟,传话张秋词,就说,侯爷并不反对。
男人的意思,郑玉薇很了解,他这是不耐烦理睬这桩破事了。
其实,这倒实属平常,时人看妾室之流,说得难听些,不过就是个玩意儿,是个物事。伺候主母,供男人取乐,便是她们的定位。
先前,因秦二欲娶周文倩为妻,秦立远才会反对的。
妻者,齐也。一个不稳妥的妻室,能带累一个能力不错的男人,更别提如秦立轩般本领不大者。
但若是纳妾,只要弟弟没有干出宠妾灭妻之事,或许弄得膝下连嫡子都没有,他肯定不会分神搭理的。
郑玉薇估摸着,对张秋词能力的肯定,估计也是促成秦立远完全撒手的理由之一。
她吩咐美景传了话,这天下午过后,秦二纳周文倩进门的事宜便忙活开了。
也不知道是否张秋词之功,反正姜氏这回倒是没有提出反对意见,钟瑞堂与锦绣堂一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