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衣带的手又紧了紧。
孟宜清忽然叹了一口气,喉头微动,睫毛颤了颤,薄唇微抿,他还没有开口,耳尖已经开始烫红。
“顾轻轻。”他终于开口,那双眼睛看向她,一瞬不瞬,神色认真,“说实话,我从小遵循家族礼教,除小妹外,就没再接触过什么别的女孩儿……所以我在这方面极不擅长。”
“但我以为,我表达得已经足够清楚。”
顾轻轻被他那样的目光凝视着,根本不敢迎上他的视线,胸口里跳动的声音似乎就在她的耳畔,她开口说话的时候,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什、什么?”
心脏仿佛被人捧在手里,仿佛这一刻以正被人指腹温柔安抚,而下一秒就即将被人紧紧握住。
“即便是最普通的花,我也从来没有送过旁人。”孟宜清弯唇,眼角眉梢都是柔和的笑意,“我这么说,你懂了?”
话至此,所有隐秘不发的情思都已经彻底暴露,再也无可遮挡。
他的字字句句听在她耳畔,一瞬间,她脑子一片空白。
手指微微颤抖,她抬眼望向他,样子有点傻。
“至于付阑珊,她的父母曾与我的母亲是故交,我和她只算是普通朋友。”
觉得她应该已经听懂了他的话,孟宜清对着目瞪口呆的顾轻轻,又解释了一件她始终耿耿于怀的事情。
“顾轻轻,我想,你与我的心情是一样的。”
他说了一句笃定的话。
她在夜里一遍又一遍地骂他没眼光,有时候骂着骂着还会哭。
然后眼泪一擦,她就会把印着他照片的抱枕踹下床。打开手机的时候,却还是在看他的剪辑视频。
等到临睡时,又一副犹犹豫豫地样子,最终还是把抱枕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