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手术的中年男大夫摘下口罩,一边写病历一边说:“伤不重,预计两周就能拆线,愈合是肯定能愈合好的。”
他停下笔,叹了口气,“就是伤疤肯定也得留下。”
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脸上留下一道蜈蚣般扭曲的疤痕,真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
因为伤口延伸眼角往下,刘海也不能全部遮挡住。
男大夫摇了摇头,继续写着。
辅导员追问:“大夫,这时间长了能淡下去吗?”
“疤痕时间久了肯定能淡点,但不会消失。”尤其面部的缝合,它必须比身体上的伤口缝得更密一些,想要不显眼,可能性一点俱无。
丁倩肤色非常白皙,那疤更是显上加显,大夫沉吟一阵,“或许去更大一些的城市看看吧,试试能不能把疤痕给稍稍消一些。”
杨市已经是发达省份的省会了,再往上,只能往京城上市这两地去,医疗技术会更先进些,但能不能更好消疤,他也说不准。
大家一阵沉默,去看了看头部半张脸给缠了绷带的丁倩,她还昏迷着。
辅导员深深叹气,看看时间,夜深了,她再次催促大家赶紧回去。
大伙儿只能回去了。
一路上气氛有些压抑,虽然丁倩爱炫耀爱挑事,同学间人缘并不算好,但大家最多也就嘴上骂骂,有些避之则吉的心思,没谁希望她真不好的。